晏暄不置一词。
“这里……就更不用担心了。”岑远自嘲地笑了下,“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他反过来在晏暄手背拍了拍:“我就是给娄元白回个信。”
晏暄见他神情的确是没有方才那么紧绷了,这才松开手,而后就见他在研好墨后写了几笔。
“人手不够,我们两人自保可以,想趁胜追击就难了。”岑远写了数笔就停下,将纸条卷起绑到信鸽的腿上,走到窗边放飞。
他看着信鸽飞远,转回来继续解释:“让娄元白来青江安排下,也是以防不时之需。”
“嗯。”晏暄接道,“青江县令不可信。”
青江县虽说占地不算小,但也不是什么特别辽阔的地域,管辖不算困难,更遑论码头还是青江最重要的交通枢纽。
如今码头有异,记录书册又都是由县令管理,而他们先前也未曾听说这县令是什么尸位素餐之辈,那就不可能一丁点异常都发现不了。
既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能想到的也就只是故意为之了。
奔波一日,岑远早就已经有些疲惫,更别说方才整颗心都吊了这么一下,现在身体卸了力,只想瘫下不动。
晏暄自由他去,两人在客栈休整一晚,次日准备出发去蒋家。
这一行不算交际更不为调查,因此晏暄特地换了套乌金宽袖锦袍,革带束出劲瘦的腰线,将他长久训练出的肌肉尽数掩盖在柔软的布料下,此时又被投入窗棂的阳光一照,整个人呈现出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柔和。
岑远刚收拾好自己,抬头一看到这样的小将军就觉得馋,于是径直上前,从对方手中接过自己送的那枚玉佩,低头给对方挂上。
再抬眼时,他双手直接移到晏暄颈后,把人勾下来接了一个深长的吻。
各自依依不舍地离开时,就见晏暄身上那套难得温和的衣服被人攥得多了不少皱痕。
岑远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位,脊背贴着墙,气息急促,手里终于松开对方的衣襟。他垂下眸,微微抚平那些褶皱,才又将视线挪回晏暄近在咫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