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人啊。”
那领军身上还穿着军服,被将士紧紧按着跪在一旁,挣扎间甲片发出脆响。
但与之相比,他说话的模样反而让人感觉他身上的仿佛不是盔甲,而是些一击就碎的草包。
“这些都是上面的人吩咐下来的,说是不能让这些新兵和外面联系,以防他们在信里暴露了这个岛,反正军营一直规定的都是不收回信。我们……”他顿了下,笑着叹了声气,“害,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嘛!”
岑远根本就不想听他屁话,全程置若罔闻,只把信放回去,将整个箱子一同交给娄元白。
“先按着落款还回去,若是有要写信报平安的,收集起来后派人以最快速度送出去。”
等这批兵卒回到青江,估计还得先接受单独询问,大概率是无法让他们立刻回家的。
娄元白接过木箱,点头称“是”。
岑远继续回去翻着书架,他动作随意,指尖在整齐划一的书脊上一一划过。
“你上面的人都有谁?”忽然他问道。
“这嘛……”那草包领军抬了下头,目光在空气中闪烁了许久,他身侧的将士见他不说话,当即按下他的头:“老实回答!”
“哎哎哎!我说嘛!”他立刻说:“这上面的人……害,您别看我穿了个盔甲好似很威风一样,其实啊,我也就是个虾兵蟹将,最多就是看着这座岛,督促后头那些制造兵器的洞穴,带外面那些送来的小兵小将们做些基础的训练、熟读兵书,再深了……那咱也不会呀。”
“别说废话。”岑远重复问道,“你上面的人都有谁。”
随着他这一句,将士按着草包领军的手也跟着往下一按:“老实交代!”
“哎哎哎大哥!肩膀疼!”那草包领军立刻瞎嚷嚷起来,哀声载道地抱怨起他人过壮年,早已不像他们这些正值风华的将士一样了,身上每个部位一触即碎,得“轻拿轻放”云云。
将士丝毫没有松懈,反而越发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