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上面的杏花摘了下来,单手捧起递到小晏暄的面前。
“今夜最美的一朵杏花,就送给哥哥了。”
小晏暄也不知该不该去接,下意识喃喃一声:“为什么。”
小岑远一把拉起他的手,强行将花朵放入他的掌心,又冲他灿然一笑。
“因为哥哥长得最好看呀。”
……
岑远怎么想都回想不出除了太学堂以外还在哪里见过晏暄,他扒着人逼问:“不是太学堂的话那是哪儿?”
晏暄只回了他一个似是而非的笑:“自己想。”
“要是想得到我何必问你。”岑远又绞尽脑汁思索片刻,“难不成是哪次狩猎?也不对啊,那时候你第一次参加夏苗就是和我一道走的。”
在他猜测期间,晏暄起身披上外衣,漱完了口,又盛了清水放到床边,那头岑远踩上鞋后就将那碗清水都含进嘴里,咕噜咕噜漱了个响亮。
“不行,我还是记不起来。”从浴房转了一圈回来后他还是认栽投降,扒拉住晏暄的袖子,“给点提示?一点就行!”
晏暄轻手按下他在自己眼前竖的一根食指,扭头取了他的衣服,再转回来时,衣物便被整件笼罩在岑远头顶,视野覆盖上一层朦胧,晏暄俯首朝他压了下去,接了一个悠长的吻。
直到唇分,晏暄才贴着他的唇瓣,轻声笑道:“小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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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悠闲的时光没过多久,次日早朝便准时重开。下朝之后,晏暄就继续同大司农周旋军需一事,又要去监督练兵,回府往往都已入深夜。
为此,岑远甚至不惜每日同他一起起个大早去上朝,就为了可以在去大殿的路上多说会儿话,享受片刻的宁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