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席业冷淡地说,“我恐怕你听完结果以后,会对这段婚姻关系感到后悔。”
“你……先说。”周寥先费劲地吐出几个字,“我能……接受。”
席业看了护士一眼,护士心惊胆战,迅速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时间不多,席业开门见山,“孩子确实是你的。但尊夫人的基因序列里有二十对染色体与你高度近似,这个孩子不能生。”
“……”周寥先瞬间就被冲击到了,“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的孩子有98的概率天生残疾。我会立刻为他安排流产手术,并着手调查他的身份。等你离开icu,会有人来向你详细取证。”
周寥先床头的心率监测仪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剧烈起伏,他试图从床上起来,但失败了,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席业。
席业抬手,助手心领神会,将手中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递过去。
席业看也未看,直接将报告扔到了周寥先床上,“不必怀疑,结果都在这里。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即使是同卵双胞胎,dna也无法达到这样的相似度。你们的相遇和婚姻是一场从头到尾的阴谋。”
说罢,他交叠的双手放回膝盖上,耐心地等候当事人消化这件事。周寥先确实心神巨震,不顾手背上的针头,伸手要去够那本报告,背后的伤口被牵扯,迅速崩出血来,以至于床头其他几台仪器也开始报警。
席业看了一眼周廖先的床头,助手走过去,按下了紧急求助按钮。
很快两名护士冲了进来,要把人按回床上,但周寥先不管不顾,握着资料的手激烈颤抖。护士不得不一左一右,用力按住了他。僵持几分钟后,周寥先再坚持不住,瘫倒回了病床上。
护士替他翻身,掀开了他的病号服。周廖先死死瞪着席业,因为脸色太过惨白,整个人像一条没有尊严的鱼。
“他是……谁……为什么……?”这几个字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席业没有立刻回答,护士正训练有素地为周寥先处理崩裂的伤口。等护她们将血迹清理干净,重新从病房里退走,席业才说:“你知道裂变计划吗?”
周寥先胸口起伏,无声地看着席业的方向。
席业其实也无所谓他答不答,顾自说了下去:“旧历最后的战争几乎摧毁了一半的国土,人口锐减,基础农业都无法维持,更不用说工业复兴。联盟需要能够快速提升人口数量的方法。”
“性别……”这是一段没有记录下来的历史,但每个从政的人都心知肚明。周寥先艰难地说:“他们创造了……alha和……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