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接过纸袋,抬头问:“你呢?”
“我会在楼下等候,席先生晚点还要用车。”厉怀山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放在秦余脚边。
这很奇怪,秦余是来见席业的,却搞得像回家一样。他提着一袋崭新的漂亮衣服,穿着柔软温暖的拖鞋上了楼。二楼确实有一个房间亮着灯,秦余敲门后进去,发现是一间书房,多年未见的席业正站在窗边看他。
“秦余。”席业同秦余印象中那个经常与柏瀚明勾肩搭背打球的人已经很不一样,他戴着眼镜,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衣服也穿得严严实实。
他叫秦余时的声音很冷淡。
“你好。”秦余谨慎地朝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
席业站在原地没有动,秦余以为他会问一些柏瀚明的情况,再或者讲一讲明天前往信息部的计划,却没想到席业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后,突然说:“我们见过,是吗?”
“……”秦余不确定他说的“见过”是指什么。
“我对你有印象。”席业看到秦余露出警惕,“不用这么紧张,这是柏瀚明家,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秦余的警惕顿时变成了惊讶,这里是柏瀚明家?
“你不知道?”席业对他的表情观察入微,“怀山没有告诉你吗?”
秦余摇了摇头,说:“没有。”
席业说:“他在政区办公时通常住在这里,也是他要求怀山送你来这里过夜。此外,我个人也认为在这里和你见面更合适。”
秦余有点晕眩了。这是柏瀚明家,是柏瀚明的书房。他脚上穿着柏瀚明的拖鞋,拖鞋下踩着的是柏瀚明家的地板。厉怀山刚才说什么来着?他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他也许会借用柏瀚明的浴室,甚至有可能睡在柏瀚明的床上——
最诡异的是,席业说这是柏瀚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