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对席业的好感又被瞬间清零了。他和席业进行了一场短暂的言语交锋,结果是秦余一败涂地。
“聊了很多。”秦余负隅顽抗,“他和我说了《高丘进行曲》。”
“哦。”席业笑了起来,“他也给你画了一个圈吗?”
“?”秦余疑惑地看着他。
“那年他去森纳尔前线视察,回来的时候在我的地图册上画了一个圈。”席业说,“我们在那个圈里找到了道路。”
秦余:“…………”
秦余想到了离开前摊在茶几上的那本地图册,和席业描述中几乎一致的画面,柏瀚明与席业分享了理想与道路,却敷衍了他。
席业又看了一眼表,距离10点还有不到2分钟。
秦余是个笨学生,这或许就是柏瀚明支开他,把他送来自己这里的原因。席业不该在秦余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他把照片留在了书桌上,对秦余说:“明天早晨7点,我会来这里接你。”
秦余心烦意乱,点了点头。
席业也不再看他,大步离开了书房,留下秦余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中,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10点整时,秦余终于泄气,把照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提起厉怀山给他准备的衣物下楼,席业已经坐着厉怀山的车绝尘而去。
秦余在一楼随便找了一间卫生间洗漱,洗脸的时候,短暂地想到柏瀚明,不知道对方现在正在做什么。
最后他裹着大衣,在零下两度的冬夜,睡在了客厅宽大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