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12手里拿着那顶几乎从不离身的黑色礼貌,另一只手上是一柄黑色的长伞,“这次真的多亏了柏先生,不仅把秦余从和平部带回来,还愿意资助我们重启基因研究。说实话,秦余的基因很复杂,除了我这个接生员以外,联盟里没有医生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治好他。”
秦余的手指动了动,表情也有点变化。柏瀚明把他握紧了些,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接过12的话:“这笔投资与联盟无关,仅归属于我个人,希望你们能尽快拿出成果。”
“不必担心。”12礼貌地对柏瀚明颔首,“我也一样关心秦余,所有研究都会以他的病情优先。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明天我会前往市区,等候革|命成功的好消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皮鞋踩在铁皮楼梯上,竟然没有发出多少声音。他带着一顶黑色帽子,一把黑色的雨伞,走进阴暗的天色里,像悄无声息的幽灵。
“进去吧。”柏瀚明捏了捏秦余的掌心,牵着他回到室内。厉怀山早上炖了汤,一直热在灶台上,柏瀚明拿了小碗去盛,秦余低声问:“你们要去革|命吗?”
“赢了是革|命,输了就是叛乱。”柏瀚明轻描淡写地说,“没有说得那么好听,秦余,这是政变,也有人会认为这是战争。”
不是的,秦余想。柏瀚明,席业,甚至12,没有人渴望战争,他们只是在用各自的方式扭转轨道。人类的哲学,政治,宗教,科学,文化,艺术……所有的一切都在试图探寻更正确的形态。这些东西构建出了社会,每个人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每个人都应该相信,自己的脚下有一条光明的道路。
夜晚,秦余的最后两波情热迟迟未来,柏瀚明为他注射了减轻情热的药|剂。
游戏机被放在了秦余的床头,柏瀚明问:“先不要通关,可以吗?”
“好。”秦余有点酸涩,“你不带走吗?”
“放在你这里,还有我的画。”柏瀚明说,“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