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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烧,意识都变得有些迷糊。刚刚好像有个陌生人过来,给她做核酸、测体温、询问病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就不见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人,晕晕地睡着。

又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以曦?曦曦?小曦?”

普通的朋友,会叫她以曦;父亲和继母会叫她曦曦;母亲和奶奶,则是叫她小曦,因为在她们心里,她永远是个小孩子。

听到小曦的时候,她应了一声,“嗯?”

“来,先喝点粥,再吃药。”

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认识的熟人,男人,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是谁来着?

简以曦感觉答案呼之欲出,可她脑子现在被烧成一团浆糊,怎么也想不出来。

只是听到那个声音,她便习惯性地听话,喝了两口白粥,再用白粥送药。

并没有注意到她身旁有一杯温水,也没有注意到端着温水愣了一下的男人。

似乎是把药吃完了,简以曦本能地躺回被窝,找着最舒服的位置继续蜷缩睡觉,全然没有精神去理会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

感冒药会让人嗜睡,她很快就进了梦乡。

是熟悉的梦境。

在她开的私人香室里,母亲、奶奶正在温柔地讨论跟前的香水样品。

奶奶用试香纸闻了闻,说:“小曦,你这次的沉香香气纯正,想用来做一个什么样的木质香呢?”

母亲点了点头,思索起来,“要不做一个木质花香调?晚香玉做前中调,沉香做尾调,幽香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