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萧禄的外祖乃是当朝宰辅,而贤妃的生父却不过是个位居六品的小官,基本上谈不上什么母族的势力。
至于三皇子萧祚祚,本意为福,也指帝位。
光这个“祚”字,便是他夺储的资本了。
而剩下的四皇子因自身年幼,暂时游离在储位争夺之外。可他就像是一枚多余却又至关重要的棋子,无论他最后选择支持前头的哪位兄长,都会彻底扰乱现下这场“争储”的棋局。
在这样各方均衡之下,前三位皇子背后的助力居然达到了种堪称诡异的平衡。
萧祈虽然占着长子的位置,但实则在这储位之争中也并没有多大的优势。
看清了贤妃的苦心经营后,姜岁绵也不打算捧着她了,反正在自己成为大皇子妃前,贤妃这幅疼爱的面孔就不可能撕得下来。
她咽下口中并不怎么好吃的点心,拿了盏茶小口抿了抿,不准备再委屈自己。旁边却突然传来声不大不小的响动。
姜岁绵偏头看去,沈菡萏正慌忙地站起身,距她不远处还有个翻倒在桌的圆口茶杯。
见她们二人朝自己看了过来,沈菡萏忙福了福身,低声请罪道:“请娘娘恕罪,臣女刚刚不慎碰倒了茶盏。”
她白皙的手背被滚烫的茶水烫的有些发红,正中还有一道细小的红痕,看起来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所留下的痕迹,浸出了些许血珠。
“你——”本想装样子小小斥责一番的贤妃瞧了一眼,眼神不自然地瞥向了自己手上锋利的护甲。
她说话的声音不禁柔和了起来。
“无妨,本宫这有瓶御赐的珍珠紫玉膏,对各伤均有奇效,待会你抹了再回府吧。”
“小姑娘家家的,万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贤妃温声细语地把人从地上扶起,端得好一副心疼小辈的模样,沈菡萏敛眉应了声是,心中却暗自欢喜。
她就是看不惯姜岁绵那万众宠爱的模样。
姜岁绵生来便是尚书嫡女,好像只要她招招手,什么好东西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就连大皇子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