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偏了偏头,小心避开那直怼着自己来的护甲,然后在贤妃僵住的笑容里主动牵住了对方的手。
“娘娘和殿下不都夸过表姐做的糕点吗,想来是极好的才是。况且我也想知道,什么样的点心才能得您的喜欢。”
贤妃僵硬的表情重新舒缓了下来,甚至带着一丝明悟。
她说今日姜岁绵怎么如此奇怪,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还记着大皇子前些天对沈菡萏的几句夸,嫉妒了。
嫉妒好啊,正是要嫉妒才对。
贤妃心中轻松,又关心了姜府中人几句,然后才不着痕迹地把话头往萧祈身上引。
“岁岁这些日子怎的不入宫了,可是祈儿他做了什么惹了你不快,竟都狠心不来看本宫了?”她话带打趣,言语里亦有些许试探。
见少女不接话,贤妃心思一转,开始数落起自己的儿子来:“本宫明白了,肯定是他又只顾忙着自己那些个课业,冷落了我的心肝。 ”
“本宫也不是不知道他作为长子事事都想做到最好,好让他父皇多在意他些,素日处理起政事来今上也只带他,可这也绝不是祈儿能给岁岁你委屈受的借口。”
她面上露了些怒意,手狠狠往桌上一拍,“个木头脑袋,再这样下去不若叫他娶了那些书得了,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好一通意有所指的暗贬实褒后,贤妃转头看向自己的“珍宝”,恳切地拍了拍人儿的手背,话锋陡转。
“但心肝儿你明白的,萧祈他虽木讷,可他和你自幼的情意,若非实在抽不开身,又怎么舍得让你不快呢?”贤妃带了些忧心之色,语气不疾不徐,缓缓诱哄着,仿佛萧祈真的对她有对么在乎,又有多么不得已似的。
姜岁绵听完,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辞,面上还带着极为灿烂的笑容:“这些我都知道的。”
贤妃被少女浅笑嫣然的模样震得移不开眼,便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下:“本宫的岁岁向来懂事”
她话到一半,“懂事”的小姑娘便再次开了口:“礼乐射御、琴棋书画我样样不会,也懒得去学,想来帮不上大皇子什么忙。既如此,我下次远着殿下些便是了,好让殿下能全心全意去弄这些课业,免得分心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