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出来他说谎了。
萧祈哽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不成想这并非事情的终结。
“曹陌,”雍渊帝提笔在奏章下写下几字,“将《五经》取来。”
勤政殿内藏书不少,《五经》正放在了极为显眼的位置上,曹陌急忙将书取了,奉至御案前。
雍渊帝随意从中抽出一本。
他的指尖从扉页上刻着的“春秋”二字上划过,与之伴随的还有一句轻飘飘的:“十遍,五日期限。”
话音一落,这本《春秋》便稳稳当当摔入了萧祈怀中。
大皇子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后退了半步,方才稳住身形。他抱着手中的书本,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缓了好半天才答了一句:“是。”
萧祈历来知道自己的父皇积威甚重,但他的感触从未像今日一般深过,只觉得对方的目光宛如实质般压在他身上,让他下意识生了惧意。
动弹不得。
“待抄完了,便去校场习武罢。”
雍渊帝批注完,打开了一本新的奏章,连看都没看底下的大皇子一眼,“免得日后自己体虚,还要推诿于旁人。”
萧祈垂着头,原先笔直的背也弯了许多,旁观了一切的大臣们也早已屏息凝神,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死一般的寂静在勤政殿内蔓延开来,一时间殿内竟只剩下朱笔在纸面划过的沙沙声。
也因着这缘故,女儿家清灵又娇软的嗓音十分轻易地就透过了外头的殿门,传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大殿下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