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菡萏都能想象得到,待之后雍渊帝病愈对方要凭这一件事分得她多少功劳,可这明明本该都是只属于她的!
自己千方百计避开姜家,好不容易等到萧祈回城才有如今这一切,决不能为姜岁绵做了嫁衣。
沈菡萏胸前剧震,心口剜肉似的疼。
看着帘前蹙眉望着自己的少女,她心思斗转,突然有了主意。
沈菡萏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这药方之所以平常,不过是因为还缺了最后一味。”
她高昂着下颌,在最关键处兀地顿住,眼里是化不开的野心与欲望。
直到听到人急声的呵斥,她才对着满脸焦急的人儿,绽出了一抹森然的笑。
“那药方里未曾写明的最后一味是两钱心头血。”
“而且,”她顿了顿,缓言道,“需得未及笄的女子的血。”
“住口!”
萧祈下意识将人驳了回去,望向姜岁绵的眼神里慌张莫名。
未及笄
张太医额上挂着薄汗,也出言怒斥道:“老夫半生从医,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方子!”
他身为太医院院首,他的话自然是极有信服度的,可眼下聚着的并非全是太医院之人,还有不少民间饱负盛名的医士,他们紧张地咽下口水,若有所思。
“我倒是曾听闻有些药材若是以人的血肉作引,可见奇效。”
对这番话众人信了几分无人可知,但他此言一出,举殿皆静,唯有一两个大夫闭了闭眼,低声说了句,“这话我亦听过。”
只是从无人敢用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