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少女的嘴角微动,可最终也没能勾出一抹笑来。
呼啸的风灌入屋内,桌上的金铃被吹得往右翻了小半寸,伴着摇曳的灯火荡开声轻铃。
无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内殿里,那厢正躺在软榻上的帝王倏地蹙起了眉心。
晨时第一缕日光破开云层,雍渊帝在昏了整整一夜后醒了过来。
他反射性地将手往旁边一放,却不想扑了个空。
雍渊帝轻偏过头,罕见的没能搜寻到那只酣睡在他榻边的猫儿,只余一个空了的白瓷碗,碗壁还残存着些褐色的药痕。
以往每次他发热,小姑娘都会寸步不离地紧守着,哪怕他叫曹陌将她带走,生气的小猫都要伸爪死扒住他榻沿不放的。
这次倒是听话了些。
雍渊帝轻笑了声,眉目间添了几分温和,却又不知想起什么,又忽的顿住了。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感受着身体里空泛的内力,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此病远比他估计得凶险,若人继续待在他身边,难免不会染上。
帝王的眸色一点点深了起来,只片刻间便下了某种决定,“曹陌。”
刚从西侧殿赶回的曹公公甫一入殿,便听到了这声唤。
他连礼数都忘了,慌忙地扑到榻沿,满眼泪光就差哭出声来了。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