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莫动。”
姜岁绵下意识攥住人的衣袖,眼泪如线般滑落在对方胸前,“我疼”
雍渊帝眸色微沉,他仔细地避开了人的伤处,似玉的手指从少女面上轻抚而过,为她拭去了所有的泪意,才在小姑娘低低的呜咽声中轻哄道:“等把药喝完,便不会疼了。”
“岁岁听话,嗯?”雍渊帝重新执起勺子,将深褐色药汁稳稳送到了人儿唇边,可惜小姑娘却不是那么好铱誮糊弄的。
又感受到了那浓浓的苦意,姜岁绵把脑袋小小一偏,全然的抗拒模样。
她疼的轻哼几声,却还不死心地往雍渊帝怀里拱,像只在躲避天敌的小松鼠,试图借着人宽大的衣裳将自己藏起来,怎么哄都不管用。
“不要,”许是被那药逼急了,少女哭得更凶了些,鼻尖都透着红意,“喝完就更疼了,这药好苦,岁岁不要。”
“你在骗我。”
雍渊帝投鼠忌器,只好将药汁倒回碗里,腾出手来制住怀里乱动的小家伙,“我们不喝了,岁岁莫躲。”
姜岁绵肤色本就如玉般白皙,挣扎间几缕乌发散出来,湿哒哒黏在额间,叫人瞧着脆弱得紧。
他轻轻伸出手将她额上发丝拨走,又在人儿颈后轻按了两下,小心将人圈在了怀中。
小姑娘攥着他身前的玄色衣领,怔怔地哭着,却是听话地没有再躲,“真真的?”
雍渊帝正要应下,却听她又一次开了口,声音还哑着,却是惯常的软糯:
“以后也都不喝吗?”
仍端着药的曹公公:没清醒的姑娘好像更不好哄骗了。
但想是这么想,曹陌那颗不知提了多久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了笑。
幸好姑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