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人带了几分无措,被太医放开了的手反射性往下一撑就要坐起,却被雍渊帝眼疾手快地扶住腰将她顺势抱了来。
她没用上力,自然也不会牵动了心上的伤。
昨儿个晕晕沉沉被人搂在怀里与当下正清醒时还是有着不小区别的。小姑娘咬着唇,尚且存着几分不大适应,雍渊帝却已熟稔地替她调整了位置,让人靠着更舒服些。
“睡了这么久,吃些粥可好?”
刚想挪开身子的姜岁绵: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叫人说饿了的小姑娘还只来得及眨眨眼,被温着的粥就呈到了雍渊帝跟前。
等到温热顺滑的甜粥从喉间滑过时,姜岁绵面上都是幅懵懵的小模样。
她刚刚想做什么来着?
小姑娘咽下嘴里分量恰到好处的胭脂米粥,乖巧地在人怀里倚着了。
待粥完见了底,被投喂饱了的姜岁绵仰了仰头,似是想说些什么,那头却见个宫女径直捧了些话本子,在她面前一一展开了来。
雍渊帝神色依旧淡然得看不出几分情绪。
“岁岁想看什么,叫她们读,免得无趣。”
姜岁绵含着沾满了糖霜的蜜饯梅子,机灵的脑袋瓜被甜味冲的都有些转不动了。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她记起,沈菡萏早在暗狱里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