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心中叫苦,却不得不如常撤下了凉了的茶水,揣摩着开口道, “尚书大人想必是懂的, 却是不知”
“何事让圣上如此烦忧?”曹陌心里已猜到九分,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至——
“朕即位十数年,宫里却至今未能有个公主。”
嘶公主, 话语里这满满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圣上您是当真不知宫里没有公主出生是因何缘故吗?君不见敬事房的牌子都被灰给埋了?
曹陌把嘴张的老大,又悻悻闭上, 他沉默地听完了帝王图穷匕见的后一句:“姜卿就很会生。”
雍渊帝在奏章上勾划着,表情平淡。若要不知情的人瞧了, 保不齐还以为他说的是今日阳光正好呢。
谁能想到他轻描淡写的, 却是在谋算着偷走臣子家的女儿。
“奴, 奴才觉得, ”曹公公咽了咽口水, 真真是哭笑不得了, “姜尚书那怕是有些难呢。”
雍渊帝停笔向他瞥去一眼,曹陌低下眉,语气委婉:“尚书府几辈好像只得了姜姑娘一个女儿家。”
这要是答应了,致仕的姜老大人都能举着拐杖把他打残,更别说尚书夫人了,那可是把人儿往死里宠的。
而且你若说小姑娘自己不亲近家里,那偷了也就偷了,顶多麻烦些。可问题是小兔子明显是百般惦记着的,说不准见个面就自个叼着胡萝卜钻人怀里了,这怎么偷?
任曹公公怎么想,他都没能从诸多法子中找到一条可行的来,横竖都是堵死的。
雍渊帝淡淡收回目光,朱笔微动,嗯了声。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不再继续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