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脖颈白皙纤细,雍渊帝将手搭在上头, 只觉得自己轻轻一碰, 便会将这脆弱的小东西折了去。
“娇气。”
短短两字,却像是凝结的冰面破了冰, 曹公公悄声着人搬来椅子,总算是敢动弹了。
姜姑娘没察觉, 他却是有所体会的,帝王威势下那种刻入人骨子里的惊惧感。
屋内几处都放着冰盆, 与姜岁绵初次来时相差已是天壤。
雍渊帝指尖偏凉,虽收了力道, 可小姑娘仍是觉得痛, 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
不过仰了一会头, 哪怕她身子娇了些也不该这么疼的, 但奈何姜岁绵这阵子为着磨出那把反曲弓费了不少功夫, 自是哪哪都疼了。
雍渊帝眸光半沉, 一眼便看出了缘由,却没说什么,只是不着痕迹地将手指移到了人儿肩井穴处。
此时的小姑娘仍在碎碎念:“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圣上的,可是削木头的声音太大,在养心殿会吵着你的。”
“二哥回来便是武举,我想做了等到时候给他当贺礼嘶!”
小姑娘吃疼,眼睛倏地一下就红了。
雍渊帝收回手,吃疼的小兔子连弓都顾不住了,捂着脖子不肯叫他再碰。
他将锉刀放在桌案上,温声道:“岁岁对兄长的武功倒很是相信。”
贺礼都备下了。
姜岁绵蹭蹭蹭地挪到离帝王四寸远的位置,听他提起兄长,不知想起什么,一脸骄傲:
“我二哥很厉害的,他能百步穿杨!”
三石四石这些小姑娘并不是很懂,但这并不妨碍她夸自家兄长,连说几百字都不带虚的,什么射石饮羽、箭无虚发、以一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