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渊帝身边总是有侍卫守着的,她好像很少看到影卫显于人前。
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眼下也不像是出了事的模样呀?
她巴巴地凑上前,满眼写着“好奇”两字,雍渊帝伸出手,将主动凑到他跟前的嫣红色绒花枝握在手里揉了会儿。
那是虞氏今早特意挑的发饰,与小姑娘很衬。
直到姜岁绵被他揪得不耐烦地动了动,帝王这才开口道:
“岁岁既说若此事叫你兄长知晓,定要揍上那人一顿才肯罢休,又说朕是你阿兄”雍渊帝垂下眼,正对着少女那双澄澈的清眸。
他不紧不慢地屈起指,隔着面纱,轻轻在她鼻尖敲过一记。
“那岁岁说,朕会让影卫做什么去?”
姜岁绵少有被他“罚”的时候,倒是怔了怔,才含含糊糊地回他一句:“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
雍渊帝神色暗了暗,却听小姑娘接着道:“他挨了打,别倒时候污蔑我哥哥。”
“冤有头债有主,可是圣上叫人打的他呢。”
一声轻笑从雍渊帝喉中溢出。
他本就没用半分气力的手一松,转而替人揉了揉刚刚被敲过的地方。
“朕原以为岁岁是心疼了。”雍渊帝的视线从少女鼻尖的红痕上掠过,却不期然在了小姑娘的一张一翕的粉唇上停了半瞬。
“心疼?”
被敲了一小下的兔兔机警地避开了天子的手,小小抿着唇,道:“他一无聘冰人登我家府门,二无得我父兄同意,便跑来我跟前来说倾慕与我,莫不是像话本子里那些身无长处、却又妄图攀上高枝的穷酸书生一般,打着哄骗女子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