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储位之争的答案。
雍渊帝并不催他,好似有全然的耐心,哪怕姜淮再想个一时半刻的依旧无碍。
可身为臣子,又哪里有让主上等着的道理?
这题,尚书大人明白自己躲不开了。
姜淮颤着手,杯盏里的茶溢出些许,打在他绛紫官服之上,他却毫无所觉。
他紧着神,屈膝又跪在殿前,哑声答道:“若,若是臣,必然是要护着这枚玉石,将其牢牢握于手中,不容旁人窥伺半分的。”
管他什么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皇位在圣上手里,圣上要如何,那便是如何,哪有旁人置喙的道理。
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余听命于上位这一条路可走。
他叩在地上,淡暮的日光渐隐,冰鉴里的冰慢慢抵去了盛夏的热意,可姜淮额上还是不住渗出汗来,一滴滴砸落在坚硬的砖石之上。
若他此言并不能使当今满意,又或是并不足以剖明衷心,那他们一府
“甚好。”
他听雍渊帝道。
尚书大人花了小半刻,才从这似乎极为温和的“甚好”二字中回过神来。他愕然抬起头,略有逾越地直视圣颜,好一会儿方才结结巴巴地道:“谢,谢圣上赞誉。”
曹陌站他不远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姜尚书怕不是误会了什么罢。
上首的人轻笑一声,便开始同他说起灾情一事,倒是再不提及那个让他胆寒的话题了。
轻易得仿佛刚刚的问话只是他兴起之下的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