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答完的下一瞬,却见那位公公脸上露了个笑,与他说道:“主上言今夜人多,怕是叫姑娘等的久了,特地让奴来接上一接”
主上,哪个主上?
小厮愣愣不敢答话,里头的姜夫人却似有所悟,对着自家女儿问了句:“是贤妃?”
还是大皇子?
不过这称呼是不是有些不合宜。虞氏脑中不由闪过此念。
小姑娘未曾说话。其实她正困惑着呢。
这小太监背后的人怎么好像是圣上?
姜岁绵之所以困惑,倒也不是说这份体贴有多么出格,雍渊帝向来是纵着她的,这并不出奇。可圣上的纵容就如那时留她在勤政殿一般,外头有侍卫层层守着,里头有影卫拦着,将她牢牢地拢在里头。
即便他从未拘着她,但旁人好像就是瞧不到半点。如云烟过雾,了无痕。
若非要用上一个“拘”字,那也是圣上将外头的人给拘了起来。
可如今这层屏障仿佛倏地被人给打破了。
如同要将暗处那些纵容护持都给挑明了,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
见她不开口,虞氏还以为女儿是默认了自己这种说法,转身吩咐外头的小厮让他照着宫人的话行事便可。
也是,贤妃掌有宫权,做出这些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称呼
许是内侍一时疏忽罢了,虞舒思到。
她伸出手,先是给身边的乖囡理了理微皱的裙面,这才有心思顾及到自己的妆容。
有人接引,想必很快就该下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