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妙。
果不其然,在做完这一切后,不久前还僵得跟个石头似的曹公公像是想明了什么,抱着身前的物什,含笑低声道:“现下那椅子定不会硌着姑娘了。”
看着不为所动的人儿,曹陌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这纱质地特殊,有它挡着,是什么也瞧不出的。”
他先前还生疑,明明太后正居慈安宫中,今上为何还特意嘱咐了这一句。现下倒是明白了。
可惜警觉的小刺猬并不是这么好哄的。她藏在柱后,白皙如脂的手就这么趁人不备地向前一伸,曹公公怀中的垫子就这样被她揪了下来,然后径直压在了身下。
不听不听,别念了,不可能。
曹陌一怔,下意识往雍渊帝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帝王眉眼含笑,满目纵容。
他侍在君王身侧数年,鲜少见到圣上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大太监敛眉退下。
这是历来宫中夜宴最久的一次,久到月色渐暗,久到杯盏尽空,酒浓人醉。
久到伎人力有不逮,换了一拨又一拨。
可众朝臣看着自己桌上已堪堪冻住的膳食,什么话也不敢说。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听得了一句声音略显尖利的:“跪——”
这便是圣上要离席了。
快要醉死过去的众人忙不迭叩首一拜。
刚刚睡醒的小姑娘打着哈欠,那方圆柱之后,犹犹豫豫地蹭出了一朵绒花枝子。
可还没等看清什么呢,姜岁绵腰上忽而一重,小姑娘尚未回神,整个人就像几年前那般被人单手拦腰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