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哪来的?”
“我也不知,”虞舒像是气的狠了,居然有了些笑意,“岁岁回府时,这就系在了她腰间。”
姜淮愕然:“郡主?”岁岁不是只出去了一夜么?
虞氏真是气笑了:“夫君你觉得,如此好的成色,是常人能拥有的么?”
说是常人,可哪怕是王公贵族,就以这珊瑚的质地,都是不够的。
他还在思着,虞氏已然是不想再多等些什么了,她推了推自家夫君,令道:“去拿纸笔,给安远侯夫人予书一封。”
“夫人”姜淮一愣:“这是想要作甚啊?”
安远侯,陈家。
陈家他记得的,当初府上收了许多邀帖,陈家先前还显不出什么来,可自那日夜宴后许多人家便不再递呈拜帖来府了,唯独陈家夫人锲而不舍,就让夫人给记在心上了,还说予他听了一耳朵。
虞舒没理他,只在他拿好纸笔后自个磨起墨来。
若非她眼下控制不好力道怕是一不小心就得把笔给折了,这书信也不必等到姜淮归家。
待姜尚书将将要落笔之际,虞氏才对着那枚就连底下的络子都与先前一模一样,唯独珊瑚不同的禁步,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问了句:“夫君可还记得,岁岁这禁步是哪一日丢的?”
妇人垂着眸,却并非想问些什么。
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是七夕啊。
是那日有贵人封山的七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