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话音未落,却见身侧之人倏地用手中的笏捂住了他,然后猛然一回头,像是在看什么让它惊惧之物一般。
面容严肃的老侯爷被迫望着远处书着“勤政殿”三字的匾额,有些不解,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个已经捂住他嘴的人似乎犹觉不够,不管礼仪尊卑直接将他往外一拉。
一着不慎就被劫持的安远侯:“?”
他脸上板正的神情有些维持不住了。
他只是想给个聘礼,哪怕不愿也不必如此吧。
可捂住他嘴的人此时定然是不会有闲心与他解释什么的,姜淮就这么一直将人生拖硬拽到了百米开外,方才试探着放下了手。
他仔细瞧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方从喉咙中逼出几个字来:“这事在完全定下之前,还请侯爷切莫声张。”
要他说最好等到成亲了,再让人知晓,光定亲还是欠缺了些。
在府中一夜难寐、百般思量才将入赘之事勉强看开的安远侯万万没想到,姜淮会是这么个回应。
明明他们府才是脸上无光的那个,怎么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心虚呢?
“姜大人你”
自认是苦主的老侯爷眼睁睁见自己的未来亲家把他往更僻静处一带,压着声用气音道:
“日后在人前,侯爷还是离我多远着些,能有多远便多远。”免得叫人瞧出些什么来。
安远侯张了张嘴,挺直的腰不自觉地弯了几分。
为何他平白生出了种他们二人不是在定亲,而是在做贼的错觉。
勤政殿里,帝王拿过奏章的手一顿,明黄的奏本就这么从中间裂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