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要纳采了。
姜淮站在朝上,头微低着,耳边是同僚禀事之声,心绪却已不再此处。等朝会结束之后,他
姜大人心里莫名生出些许不舍。
但很快这点不舍也就散了。
他们岁岁可是招赘,是要永永远远地留在府中的。
姜淮胡思乱想这么一通下来,那厢禀事的大臣已然退了下去。上头的大太监声音尖利,惯常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户部尚书垂着眼,连行礼的姿势都备好了。
外头却突然一阵嘈杂。
朝中众臣不约而同地向着殿门处看了过去。
这可是金銮殿,在此喧哗,怕是几条命都不够砍的。
有的官员站得近,一眼就看清了来人,不由惊呼出了声:“正正使?”
他们之所以会惊讶至此,只因那并非观星监正使一人。
他是被人抬上殿的。
只见那架上之人嘴角渗血,面下大片青黑之色,尤其是那头乌发,竟是掺了些白,看着吓人的紧。
若非那人身上的朝服以及象征身份的腰牌,殿内的大臣怕是都认不出来他。
看着这样的观星监正使,众人脑中都不由冒出一个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