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被她唤的一愣,下意识应了一声:“夫人?”
虞舒缓缓吐出一口气,叹道:“老爷若得空,一同来想想岁岁的嫁妆罢。”
立后
他们府上怕是招不了赘了。
这是小姑娘近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单独出府,在这段并不算太近的路程里,少女头一回连半分睡意都无。
她看着车帘下微晃着的珠花,清凌的目光有些涣散。
似是在想些什么。
大半个时辰后,小姑娘抬头望着那熟悉的匾额,长睫颤了颤,方才抬起腿,沉默地走了进去。
养心殿里,帝王正在如常般批着奏章。
后头的大太监甫一瞧见她,嘴角处便绽出一抹慈爱至极的笑来,“姑娘——”
但他这厢刚一开口,却见门边的小兔子并未像往日一样自顾自地找个位置坐下,而是站在那方御案之前,屈了屈膝。
雍渊帝手中的朱笔霎时停住了。
原想行礼的姜岁绵跪到一半,却是换了个姿势,直接坐了下来。
还有些凉。
小姑娘抿住唇,抬眸直勾勾望向那朝自己看来的君王,问:“那什么星象是圣上的属意吗?”
正急忙想扶的曹公公心尖颤了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了,僵在那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