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凭无据,为何空口白牙就说逼婚二字,更何况大殿又如何能知,姜姑娘心中无”我
他话音未落,却是被人红着眼打断了去。
“岁岁心中之人,自始至终都是我。”
萧祈垂在身侧的手一颤,却又顾忌着什么,没有将身前这讨人厌的东西给推开,可那话中的冷意和愤怒却是再真切不过。
恍惚间居然和他父皇有了那么丁点的相似。
但终究也不过万一之数。
就像一把注定藏锋的剑,在怒急之时不慎露出了剑尖。
随他话落,姜府门前陡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形地弥漫开。
火急火燎赶来的姜淮已然懵了。
他透过空气中那宛如实质的火光,和自家乖囡远远对望。
尚书大人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半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迎着萧祈凶恶到令人惊惧的目光,小侯爷的耳朵尖却渐渐被日色给染红了。
他的衣摆被人小小的扯了下。
他顺着那力道侧过身,让出些许位置来,“姜姑娘”
刚刚还能言善道的小郎君又有些结巴了,笨拙地寻着话头到:“我,我给姑娘带了糖葫芦和话本,城西那位老,老翁还是不在,只好又寻了别家的”
被人攥了一路的糖葫芦总算是送了出去。
暮色温和,陈容仿佛闻到了阵极淡的梨花香气,就是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血腥气,扰乱了这股梨香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