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你”
“可有碍?”他迟疑半晌,方才憋出这么一句来。
萧祈望着那空荡荡的府门,勉力压下喉中腥甜,闷声道:“无妨,多谢尚书大人挂心。”
姜淮:“殿下言重,眼下天色已晚,不如”
秉承着主人家的礼节,按理他此刻该出言寒暄两句,顺带留上一留,方显礼数合宜——
“下官派人送您一送罢。”他道。
能走一个是一个。暂时决心视礼数于无物的姜大人如是想。
大皇子听着这委婉的赶客之语,哪有什么不明的。他神色幽深,却并未多做痴缠,只周全地又行了半礼。
姜淮看着萧祈转身离去的背影,由衷松了口气。
他现在只庆幸,眼下时辰偏晚,四处都没瞧见什么人,顶多有个赶马的车夫。
自己人自己人。
嗯嗯?
那车夫呢?是何时消失不见的?
还有这马车——
清风拂过,车上的帷幔被轻轻吹起一角,不过也只一息,它便又靠自身重量坠了回去。
大皇子的步子忽而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