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说与之前有些什么不同, 大抵只不过是观星监正使府中上到妾室, 下到灶台烧火的小仆,这些时日都总能碰到一两个与自己沾亲带故之人。
这边采买的管事刚从曲府名下的酒楼走出, 那厢洒扫的下仆就从满园落叶中捡了张皱皱巴巴的银票,不多时后, 他便出现在了赵府的钱庄。
但弯弯绕绕,终归就是几个下人的去向罢了, 又有谁会在意呢?
反正萧饶安他们是不在意的。
安亲王府里,一群年岁相仿的少年郎君坐于一处, 神色个顶个的繁复。
这堆天之骄子遇到了一个老大的难题。
前些时日总是会因各种奇奇怪怪的缘由无法踏入姜府大门的他们, 总算是于不久前又一次进到了尚书府中。
但要萧饶安说, 这门还不如不入呢。
一觉睡醒, 发现自己守了三年的宝贝突然被人给偷了, 这任谁能遭得住?
“你们说, 我们把人劫了揍他一顿如何?”萧饶安拿着自己顺来的藤条,十分认真地开口道。
坐他不远处的两个小公子点点头,应声说:“先礼后兵,若是他保证离岁岁远些,我们就轻些打他好了。”
在几人已经开始考虑用多粗的棍子好时,另一个气质温和,充满著书卷气的少年郎摇了摇头。
“打便打了,可你们想过没有,万一他凭着那伤跑到岁岁跟前博同情,又该怎么办?岁岁瞧着可待他极为不错。此举过于直接,又容易落入下风,不可取。”
主张武力威慑的世子一派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先开的口,说:“那给些好处,让他去选别家?”
萧饶安没有接话。
他父王书房暗格里的字画好像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