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愿的。
否则那个位子也不会空了这么些年,甚至连贵妃都未曾有过。
此消彼长,四妃互为掣肘,当今的后宫平衡到了极致。
这个答案发问之人心中自然也知晓,他轻抚着颌处的长须,像是叙述般语气平淡地道:“关荀昨夜独自进宫面圣,足足数个时辰方出,待再出养心殿时腿脚已颇为不便,竟是得由内侍搀着才能走上马车,就连呈上去的奏折”
“也被烧了个干净。”
“吉星一日未定,女子姻亲便一日不始。我等压得了一月两月,难不成还压得了一载两载?”赵惑立在那,狭长如狐的眸缓缓而闭:“只要再拖上一阵,待到那时”
“待到那时,立后一事自然无疾而终!”他下首处一个坐于近处的官员猛地一站起,惊声接话道。
旁侧一个身着绯色官服的男子像是想明了什么,不敢置信的面上还掺了几分隐隐约约的明悟之色:“奏章被毁,观星监正使被罚,朝中上下无其半点风声。”
“一旦将“吉星”有关的痕迹彻底抹除,这后便无须再立了,所以今日圣上的赏赐,看似为赏,实则是剥去姜家女“吉星”之名的补偿?”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算是窥得那层层迷雾下的圣心一角。可
即便是看透了,又有何用处呢?
皇座上的那位不愿,他们难道还能迫使对方立个国母出来吗?可若就此放手
“错过此次,娘娘日后怕是再难有立后之机。”
主位上的人蓦地睁开眼,一抹暗芒倏而划过,坚定的声线里反常地藏了一分难以抑制的欢欣:“架子都被人给搭好了,又何须错过。”
“立后艰难,可若废后再立呢?”
屋内的几人闻言皆是一怔:“大人的意思”
“吉星人选既定,自当如观星监所说迎其入中宫,方能保大雍国运安然,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