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云过几朵,他最终是颤着手,将它从人掌心间接了过来。
“公子今后,定能寻得比我更好的人。”姜岁绵收回手,缓缓屈膝行了个礼。
夏秋之际的日光并不冷,但此时的小侯爷只觉冰冷彻骨。
她行过他肩侧。
这一次,他没有扇子可以落了。
“岁岁——”
已走出几步远的人儿应声回眸。
陈容攥着手里的玉骨扇,右手不住摩挲着扇底的暗纹,尝试许久,总算是寻回了半点气声。
只是有些哑。
“若今上最后无意立后,我”
“不会。”
小姑娘对他笑了笑,眉间是对友人方有的亲近友善。
“他会娶我的。”
白马沿着青砖平缓行着,寂静的养心殿里终究是等来了属于它的那份烟火气。
一碗蜜饯梅子摆在明黄的御案上,迟迟归家的小兔子挪啊挪,却是到了人身侧不远。
没有再躲他了。
雍渊帝抬起眸,手边是未批尽的奏章,眼底却全是另一个人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