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礼部,筹大典。
此旨一下, 有些事情便已落定了。
落子无悔。
姜岁绵窝在自己院里,由着虞舒替她挽着发。一对简单的绞金玫瑰并蒂小珰坠在人耳侧, 倒是衬得人愈发白皙细腻了。
不远处的支摘窗小小开着, 小姑娘伸出手, 百无聊赖地戳了戳自己身前的小花盆, 让它追着想要溜走的日光,多晒了几分太阳。
薄绿青瓷方盆里,约两寸高的小芽肆意舒展着旁侧的小叶,早已不似刚破土时那拇指盖般的大小了。
虞氏轻轻理着她的袖口,神色里的慈爱仿佛都要化成水浸了出来。
是怎么瞧也瞧不够的。
侍在外头的秦妈妈掀帘进屋, 怀中还抱着厚厚的一沓东西, 鼓的几乎要抱不下,“夫人”
望着软榻上的母女二人, 她不自觉地压低了声,怕惊扰这一室的温情。
“又有几家递了拜帖。”
自立后消息传出后, 府上是愈发忙碌。之前虽也不少,可多是邀姑娘去他们府里, 由头也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总逃不开赴宴赏花之流。
但现在
帖子的数量翻了好几番不说, 还都是想上门一叙的, 拒了一回就隔几日再递, 递贴之时甚至还不忘附上拜礼, 那藉口都快翻出花来了。
就连其他几房的老爷, 这几日都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的。
想到这, 秦妈妈不由叹了口气,她们姑娘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