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又唤了他一句:“皇兄”
“你看看我的名字,”三皇子伸手握住刀,一点点上前,鲜血从他掌心中迸出,他却丝毫不惧:“从一开始,就容不得我不争了啊。”
祚,指帝位。
自取名始,父皇就没打算给他留活路。
他不过是他手中搏杀的一枚棋罢了。
他咳了几声,却是十分突兀地提起了另一件事:
“皇弟愚笨,自幼便无力与兄长相争,唯擅一些机关之术”
“皇兄困在暗牢里的人,可还好么?”
萧祈眸光倏地一沉,但那人虽说是用的问词,可明显并没有叫他答什么的打算。
只是淡淡一笑,就好似自说自话地继续言道:“以多宝阁聚之以财,再以财私豢府兵不过数月就做到了此番境地,倒真是让皇弟我意外,但——”
他顿了顿,唇边笑意陡深,“皇兄你既注定要为太子,又何须急在这一时呢?还是说”
“你有不得不为之由。”“那沈氏说的,或许的确有几分可信。”
听到熟悉的姓氏,萧祈的眉头忽而一拧:“你此言何意!”
“皇兄的人,此时应该守住宫门了罢。”萧祚拿起手中弓弩,里面已没了箭矢,但他脸上的笑依旧如初:
“我知我没法杀了你,可皇兄就不奇怪,我既窥到了你些许谋划,为何却连兵卒都不带。”
“皇兄便未发现,这殿中来赴宴的,少了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