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下锦被的柔软,理智归拢的小兔子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身子微颤着,眼底的慌张之色还未彻底浮起,唇上便忽的一重。
那未来得及说尽的话尽数没入了相依的唇齿间,唯余一道轻嘤。
猝不及防,但缱绻至极。
帝王俯着身子,重量却是全施于了臂上,一丝未曾落于她身。
梨香轻浅,此刻却掺了些别的气味,清幽而冷。像是破竹的箭,不由分说地将它浸染了去。
“岁岁。”
低沉的嗓音倏地响在殿内,被亲懵的小姑娘怔了瞬,呆呆地循声抬起了眸,恰对上了人含笑的目光。
当摄人的威势转化成难以言书的温柔,那被遮掩于威仪之下的容色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生的有亿点点好看。
仿佛岁月都要避之以芒。
她怔怔地望着,失了焦距的眼中全是一人的倒影。
而对方又何尝不是。
因这一系列的变故,小姑娘身上的嫁衣虽仍算得上完好,但已有了些许皱意。此时两道相同的正红色混在一起,倒也难分彼此了。
“岁岁。”那人又唤了她一次。他伸出手,轻抚着她发上的那支簪子,却是提起了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今日原该是岁岁的笄礼。”
女子许嫁,笄而醴之。
本当绚丽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