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答应你们,同意分家,让乡亲们做个见证而已。”
张淑萍一点儿都没有压着声音,甚至还故意将「分家」两个字咬得极重。
众人一听张淑萍这话,一个个都惊吓不已,纷纷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村里其他人说要分家,他们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张淑萍说要分家,那这件事就奇怪了。
且不说张淑萍是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年纪也大了,将来势必要靠儿子、儿媳妇养的。
就说席牧琛现在的身份地位。
那可是省状元。
这张淑萍莫不是脑子刚清醒了没两年,就又进水了吧。
“席大嫂,你这又是闹哪样呢?”赵大民作为村领导,连忙出来阻止。
这几天席家一事儿接一事儿的发生,让赵大民这一颗心都不禁时时刻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生怕一个闹不好,席牧琛这状元就不能读大学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头上的乌纱帽不但保不住,搞不好还要被抓去关牛棚。
“今天可是你亲生儿子的大喜之日,你就算是要分家,也不能在今天分啊。”赵大民劝。
然而赵大民不劝还好,这一劝反而让张淑萍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
“赵大哥啊,不是我硬要分这个家,而是我不分不行啊。”张淑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非常伤心委屈的对赵大民说:“牧琛、牧云大了,嫌弃我这个当妈的不中用了,要是我今天不同意分这个家,我就要被他们赶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