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很多还未出嫁的适龄女青年看到这样的席牧云,一个个在心里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当初自己不嫌弃席牧云是一个聋哑人,早一点儿托媒人去席家说亲,那现在就是自己跟着席牧云过好日子,每天吃香喝辣,穿新衣服了。
不过比起这些人来,此时真正感到懊悔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张淑萍。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报应儿。哦,他媳妇儿怀孕了,就要住院,到处找老母鸡,给他媳妇儿炖汤补胎。
我是他妈,十月怀胎生下他的亲妈,怎么我怀孕了,别说给我买一只老母鸡补胎了,就是一根鸡骨头我都没有看到他给我送来。”
张淑萍喝着糖精兑的开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怒骂着席牧云。
在她看来,自己当初辛辛苦苦的生下席牧云,就是给自己生了一个报应。
她不停地怨恨怒骂着:“早知道席牧琛和席牧云都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狗东西,当初我就应该一棍子打死,免得现在让他们这么伤我的心。
自己三天两头吃肉,穿新衣服,却连一分钱都舍不得给我这个当妈的花。
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这样对我不孝,我诅咒他们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陆芮棋那个贱蹄子怀上了孩子又怎么样?等着瞧,迟早那孩子要被流掉。”
张淑萍口口声声的狠毒咒骂着,言语之间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嘴里怒声怨骂的人是她的亲儿子,亲孙子或亲孙女。
她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委屈,却从未想过,自己作为一个妈,对席牧琛、席牧云、杨柳和席牧心几兄妹有多么的不称职。
王万军火急火燎的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便听到了张淑萍这一番声嘶力竭的怒骂声,当即怒火中烧,他连忙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村民听到,连忙扔下锄头,三步并两步走,急急忙忙的来到堂屋。
张淑萍一看到王万军回来,原本狰狞怨恨的脸上立马浮上了笑意,连忙迎了上去,关切的问:“万军,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