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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首领转动弯刀,吹起口哨:“你就是那北朝公主?姿色不错。只可惜我父王已老,要不你下嫁跟了我,这样也不算太可惜。”

“放肆!西戎将领还不快快向公主行礼。”轿旁,侍女长缨愤然道。

面对斥责,西戎少主无所谓地摊手,走回赤骥身边,从马后侧的大袋里抱出一只檀木盒,面朝琉璃轿打开,幸灾乐祸似地扔向轿前。

“好吧,那诸位看看,这是谁?”

“啊——”

北朝随嫁的数位侍女高声尖叫,满目惊恐地向北朝军营跑去,从旁的士兵们也跟着躁动起来。

“这是,这是皇上的——”郑将军满眼不可置信。

比起四处的慌乱,梁婉清冷静道:“这是永顺帝。北朝兵败了,是吗?”

“啪!啪!啪!”西戎少主鼓起掌,在这鲜有人烟的大漠,如同蛇蝎一般,爬上了北朝每一个人的心尖,“公主好眼力。就在前日,北朝难敌我西戎大军,我奉命向父王献上北朝国君的脑袋,这不,正好来给公主送个快报。”

一股寒意自足尖缠上了梁婉清,禁锢住她整个人,头顶的凤冠也压得她直不起身子。

“京城呢,我北朝京城万名将士,竟无一人能挡吗?”

“京城?你们北朝哪还有京城。我西戎火石炸包攻伐三日三夜,你们镇抚将领的红血染满了南北集市。现在——那已经是我们西戎新的大都了!”西戎副首领下马,信步走向少主身边。

望着面前得胜归来的西戎大军,梁婉清面露绝望。

半月前,即使百般不愿,但她仍旧主动踏上了这场和亲之行,只为给父兄、给亲人博一个生路,只为给北朝求一个未来。

只可惜她太天真了,北朝也太天真了。普天之下,哪有这么好的买卖。

“公主殿下,你也不必太过伤感。”面对佳人失色,西戎少主灵活地跳上轿前的长板,斜倚着轿门提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