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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清尚未理清头绪,就见潇湘阁外,一位华服妇人急行跑来。

“婉婉!我的婉婉啊!”妇人甫一进苑,就高声哭喊着。

看清来人,梁婉清的委屈也被无尽的放大,连同哭道:“娘——”

长缨退下,梁母一捋衣摆坐上床榻,哭中带笑道:“我的宝啊,你可算醒过来了。娘方才还说,若是你再不醒,那娘就一头撞在那宫门高柱上,陪你去了算了!”

“娘可莫说胡话!”梁婉清缓慢抬手,拿过床边的帕子,擦去母亲眼角的泪水。二人无声凝视了好久。半晌过去,她轻靠在母亲胸前,“娘,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好久。”

厢房里的丫鬟们尽数离去,只留母女二人诉说家长里短。

窗外,不知是谁家的喜鹊跃上了潇湘阁的梧桐枝头,好像预示着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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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过,小丫鬟们嬉笑着端好手里的饭盒,朝碧荷苑送去。

自宁安侯府嫡女梁婉清醒来,已是过了一月有余,原本低沉哀落的侯府也逐步恢复了生机。

碧荷苑内,梁婉清身穿嫣红束腰裙,托着香腮,搅拌着新呈上来的肉粥。

“不想吃就别吃,你玩它做什么?”梁母坐在正位,拿折扇敲点木桌。

梁婉清一抹青黛,撇嘴道:“哎,这不是闲嘛,整日呆在侯府,总得找点乐子。”

“噢,一月前见了娘还难舍难分的,现在倒嫌弃娘了。”梁母语气凉凉的。

“谁说的!我最喜欢和娘呆在一处了,”梁婉清安抚道,“只是整日困在侯府,着实烦闷,母亲有没有什么邀帖借我出去看看呀。”

“说吧,又是从谁那里打听到了风声,那宫中酒宴你就那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