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捻过一手帕,捧进嘴前,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凌柏颔首。
“所以,西戎暗探是想借这春猎,拐走准三皇子妃?”
“这,倒也不至于吧,”梁婉清又一次拜倒在凌柏脑回路面前,“反正我觉着,他们肯定是想在春猎上做文章。行了,你吃完了吗?”
“我……还没有。”
“还没有?”梁婉清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几乎空掉的三层食盒。
姜汁白菜一片不剩,鸡髓笋、桂花鱼条只剩一个碗底,剩下几道菜几乎不剩些什么,鱼汤倒是还有小半碗。
“小凌柏,你这小肚腩可都鼓起来了,你还想胀给他胀多大啊。”
凌柏略显不好意思地收紧腰腹,一整个人都跟着挺拔起来,吸气道:“没有小肚腩,你看,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梁婉清暗叹这小殿下幼稚起来也挺可爱的,“今日来,主要还是来确定一下你的时间。今天给表哥送饭,我也是破费一番功夫。不知你最近有没有空闲?”
凌柏仰头思索了一会儿,道;“唔,五日后?五日后,我能出宫。”
“行,那就五日后,你可知锦江楼?届时你带好画卷,我们巳时在锦江楼下见面,你看如何?”
凌柏点头道:“我可以。”
梁婉清也没再多言,招呼门外的长缨收拾好桌上的残渣,看到凌柏两手背后,猜测道:“手帕你要带走?”
“我……我,不可以吗?”
这就是普通人家会使用的锦帕,只不过一直放在潇湘阁,但上面并未有任何“宁安侯府”亦或表示梁婉清私有的纹案,梁婉清也没阻拦。
“可以,你要是喜欢就带走吧。不过——我有个问题上次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