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广阳宫偷听的是你?”
凌柏沉默了片刻,还是承认道:“是我。所以,你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我不愿骗你,所以我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成婚嫁娶之事,两世以来,梁婉清都没有任何想法。上一辈子,她只是守在父母身边做无忧无虑的小郡主。这辈子重生,她也只是一心复仇,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那以后会吗?”凌柏还在追问。
以后会吗?梁婉清也不知道。
若是上一世没有那一旨圣令,她大约是会嫁给白越吧。毕竟他们相识多年,毕竟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也许会吧,我也不清楚。”梁婉清给出了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还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小殿下,我们就该出发啦。”
凌柏只是怔怔地望着她,想要从她的眼里拆解答案,只是她的眼神那么真诚,恍若一切误会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半晌过后,他还是落败下来。
“我们先走吧,不要误了大事。”
梁婉清微微颔首,没有关心小少年心中的天人交战,叫上几位护卫,就带着他往南阳钱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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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钱庄,虽然名为“钱庄”,但做的并不只是钱庄的买卖。它最大的店铺设在京城,北朝九州皆有其分庄。
明面上,钱庄为百姓提供借贷、典当、寄存、转运银两的服务。背后,因为来往客人交易颇多,也会为一些贵客提供买卖消息的平台。
这位钱庄庄主发家之初,梁婉清在白越的撺掇下,以三十万两白银入股,现在也是南阳钱庄背后的三东家。不过她平时不会去过问什么,只是偶尔命念春查查帐簿、分些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