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听到此明显失措,看着面前跪在地的西戎少主,试探道:“公子可是,西戎属国的西戎少主?”
西戎少主怕出口再有错处,闷声点头。
凌睿不知该处置,只能一个劲儿的宽慰表妹。梁婉清上一世就看清了表哥的这副面孔,没有多意外,只是别有意味地看向远处姗姗跑来的大皇子。
凌坤也未料到这些日子同自己相谈甚欢的西戎少主,能说出这样的话,急得满头大汗,道:“诶,婉婉啊,这个……这个西戎少主他也不是有意的,你知他在属国内就是如此,今日也是一时习惯,才忘了称呼。咱们做主人的,也得多宽待一下贵客,你说是不是?”
宽待贵客?
宽待贵客就是来日将城门打开,恭候西戎大军进军京城么?梁婉清在心中冷笑。
“这么说来,倒是靖安不懂事。不知道殿下想要如何处置呢?”她把皮球又踢回给了凌坤。
凌坤当然不愿意处置西戎少主,毕竟过些日子二人还有更大的交易。虽然心底也知道这次会驳了北朝的颜面,但是为了春猎,甚至日后的“登基”,有些必要的损失,他觉得是需要的。
“这……这,要不就让少主同婉婉道个歉,咱们就这么,过去了?”凌坤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断断续续道。
凌睿明显不认可,但碍于长幼身份,不便多说。
南央不知道这些皇子心里的小九九,小声道:“自称为‘孤’,不分尊卑,这难道在北朝事件小事吗?”
她话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清,用最直白的语言,把凌坤的遮羞布拿去。
梁婉清瞥了眼正在观看局势的郑慎巡抚,见他面色凝重,心知效果已到,也不再过多纠缠,从眼底挤出几滴泪珠,吸了吸鼻,委屈道。
“既然殿下认为此事甚小,那是靖安不懂事了,让少主失了体面。靖安一时糊涂,少主快快请起吧。”
几位侍卫听罢,都撤回了手,西戎少主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连声道歉:“郡主殿下,方才是我不敬,还望郡主莫要记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