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都再也没法一如之前那般,毫无芥蒂地面对他了。
梁婉清挥了挥右手,躲在暗处的长缨立刻从一棵杏树下出来。梁婉清无心再观看后面的大典,没有等兄长与父侯,一个人乘轿,先行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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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侯府里,梁母正在为中午的家宴收拾碗筷,没有料到女儿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些赧然地放下筷子,道:“这么早就回来啦?这大典看得怎么样?应当是相当气派的吧。”
梁婉清心中有事,哪里还有心思回忆大典的细节,敷衍说:“应当是的,我站得太远,有些没看清楚。”
“诶,那也无所谓,即使是远远地看一眼,也能炫耀一辈子。”梁母还是很喜悦地,招呼着管家婆们先上了几道凉菜,“你若是饿了,就先吃吃这道酥琼叶,是小厨房新来的伙计跟锦江楼学得菜品,像是加了蜂蜜的薄饼,你一向嗜甜,应当会喜欢。”
梁婉清兴致缺缺,但还是拾起筷子尝了一片,酥脆可口,倒有些压下她心底的酸味:“尝着是不错,这个新伙计该赏。”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梁母半炷香地时间就看出女儿在强颜欢笑,紧张道:“怎么了婉婉?今日大典可有出事儿?”
“说什么呢娘,大典怎么会出事。”
梁母疑惑地皱眉:“那你为何这番神色?”
梁婉清提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料它定是有些苍白,道:“不是,大约是今日归府马车有些不稳,一时有些眩晕,才落了脸色。”
“今日抬轿的轿夫是谁,我非得给他……”
“娘——不是他们的问题,是我自己也有些起早了,娘你莫去追究他们。”梁婉清拉住了想要离开的母亲。
梁母心里还留有疑问,但没再追问,选择给女儿讲了些京城的趣事。梁婉清自己情绪转变得也很快,不一会儿就褪去了苍白,整个人同平时无异。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地闲聊了小半个时辰,宫中的登基大典正式结束,宁安侯与世子也一同回府了。
不同于郁郁回府的梁婉清,宁安侯与世子与世子都是面带喜色,一步一行之间都带着轻送快意。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梁母放下女儿的手,喜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