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天下何人的嘴最严,仁悟大师认第二,那便无人敢认第一。纵然是南阳钱庄的大庄主薛畅,对上仁悟,也只有吃瘪的份。
梁婉清无奈地摆手:“好吧,那先不谈我了,说说他最近的气运。
“有所急求,但有阻碍,柳暗花明,终得所长。”
轻轻叩着桌面,梁婉清被自己的心跳声震得发麻,害怕听到答案,却又不得不开口:“那所求,是……我吗?”
“不是。”仁悟大师答得斩钉截铁。
她长叹一口,明明应该释然,但心口又传来些许不满足与刺痛。唇齿颤抖着,梁婉清想回应什么,不知从何说起。
“但又关乎你。”仁悟大师补充道。
“咱说话能别大喘气吗!”梁婉清愤懑的捶桌,又拿起一杯果酒饮尽,“一句话拆开来,真的会诱出不同的结果。”
仁悟大师倏然一笑,笑眯了眼:“郡主殿下既然心存希冀,为何不愿向前再走一步呢。”
“你觉得,我应当试试么?”
“贫僧不知郡主一试后,他日是否不顺。可若是郡主不愿一试,余生定会后悔。”
仁悟大师虽没有明确答复,但话语里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梁婉清也自觉心中那块一直堵着的石头终于碎裂开来,带着春光,又带着少女的兴奋。
“多谢大师,婉清心中有答案了。”梁婉清叹出心口那股郁气,悠悠拾起团扇。
仁悟大师并不急于得到对方的答案,仿若料定一般,颔首道:“那便恭喜郡主了。”
天色不早,仁悟大师还要赶回敬元寺。梁婉清抬手招来梁三,特意拨了一支小队一路护送大师。但自己仍旧没走,一旁侍候多久的长缨有些担心,上前帮小姐收起已然饮尽的酒壶。
“小姐,咱们是要启程回京吗?”长缨大着胆子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