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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彦辰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拽起长缨便往高台外走:“哭什么,哭哭啼啼地有用吗?起来领路,若是叫陛下知道……”

话未说完,原本还在厮杀的凌柏便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冷声道:“谁不见了?”

“呃,回陛下……是靖安郡主。”

萧壹明显没看见一旁冲自己挤眉弄眼的梁彦辰,相当忠君地坦言道。

“废物!近百名锦衣卫连个女人都护不住,我北朝将士们都是饭桶吗?”凌柏一脚踹倒了萧壹,举起长剑指着长缨,“你,给朕领路。”

梁彦辰赶忙放开小侍女,只能由着御前公共们掳着她往高台外走去。

凌柏心里愤懑,一路走一路踹人,又小孩子气,又可怖。道边所有还在匍匐着的西戎余孽,无一不被残忍的剜去脖颈,意外撞见的高门贵妇们认不出这位浴血邪神,惊慌地尖叫着。

见陛下一路向前,梁彦辰一把拽起地上的萧壹,感慨道:“告诉你别直说,怎么样,是不是挨踹了?”

“我不说,难道去欺君么?”萧壹脑子很直,扶着腰站起,一瘸一拐地跟着帝王下高台。

梁彦辰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摇了摇头,看着帝王愤懑的神情,他原本惊慌的心竟然瞬时安定下来,意味深长道:

“哎,萧兄,不是我炫耀。你久在军营,可能不知晓,我这妹妹,十分不得了。若是等会这叫她伤了分毫,在场除了我,你们这重罚一个都跑不掉。”

萧壹一脸莫名其妙,只当这位同袍没有睡醒。但远处帝王急行策马的焦急状,又好像的确应证了些什么,他开始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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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侧翼的一处丛林中,原本悄无声息的护林人木屋陡然升腾起篝火,但在远处的打斗声下,却并不显得突兀。

“那北朝女人在里面?”一位王子打扮的西戎少年一骑骏马冲向木屋前,随后利落地翻下,将腰间的弯刀递送给侍卫,换来了把崭新银亮的。

“回少主的话,这靖安郡主正在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