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能理解小少年这奇怪的占有欲,但愿意纵容这样的他。
凌柏听罢瞬时扬起笑容,随后竟又刻意压下,一边拦着她往里走,一边试探着问:“要不干脆再取一个独属于我的名字,唔……或者干脆换一个封号?”
“你有病?是不是闲得慌?”梁婉清锤他,心里不由得严重怀疑,眼前的少年真的是兄长信里写得那位圣明的君主?
还是兄长也被他拉得‘叛逃’了阵营?故意给他说好话。
像是没听见似的,凌柏只是微微揉了下被捶中的地方,又顾自的否决:“不行,好不容易说服那些个老家伙弄好的‘靖安’‘晋安’,要是换了新的找不到类似的称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靖安靖安?”梁婉清复述着,相似的读音在她脑海里快速激起了奇怪的念头,不可思议的抓住小凌柏的胳膊,质问道,“你……你把我们俩的……”
“对啊,你……你才发觉吗?”凌柏失笑道,甚至把右臂往她的方向靠,方便她抱得更牢,“‘靖安’‘晋安’,这下后世都知道了咱们俩的关系,史书也抹不去我对你的爱。怎么样,喜欢吗?”
梁婉清松开他,难以置信道:“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封号大事,你怎么能当作儿戏!帝王的封号,本就应该由天下人避讳,我怎么能……”
“可是我成功了!就算过程再难,非议再多,那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我不后悔,我很喜欢。”凌柏打断她,反扣住梁婉清的手,不容置疑地拉着她走进寝殿。
的确,打他自己决定以来,他便知道此事多有不妥。可他能如何呢?
独自坐镇在宫里的那段时间,他常常一个人爬上宣政殿的瓦顶上,怀里抱着姐姐送来的回信,望着那毛茸茸的月亮,回忆着那段日子里与她在一起的经历。
纵然暗卫送来的有关侯府的检查日记再过详细,他依然很想很想同姐姐捆绑在一起。是以再礼部尚书拟定封号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提出了“晋安”二字。
当然,所有人都在反对,可是那又如何?
谁胆敢反对,他就查谁的官?年逾五十的大臣们,谁这些年没有摸过几次油水?接连下狱三位重臣之后,他的想法终于被百官所认可。
他是昏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