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之位,永远只会给你一人。”
却见殿外,晋安帝凌柏一脚踹开了殿门,未见其人,便以为他的呵责声。
虽然心中有气,但梁婉清还是依礼起身准备对他行礼,一旁的长缨却是已然吓得跪趴在地,害怕因为非议圣人得到什么罪名。
凌柏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扔了手里不知从何处顺来的佛串,微微仰首指了指殿外:“滚出去。”
长缨立行三拜之礼,重重叩首后,跑出殿外。
“那是我的贴身侍女。”梁婉清不悦地提醒道。
凌柏却未置可否地捡开一旁遮挡的靠枕,顾自地坐下:“那又如何?胆敢在朕的背后嚼舌根,朕没治她死罪,便已是看了姐姐的面子。”
眼前的帝王一身戾气,不像方才温存的小凌柏,更像广阳宫那日同她争吵的晋安帝。
纵是梁婉清已然接受了眼前人的两副面孔,但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行,那你待如何?”她冷冷道。
凌柏原本捧起茶盏的右手一顿,敏感地觉出什么,复将茶盏放回原位,紧张地眨了眨眼:“姐姐,生气了?”
“没生气。”
“姐姐不要生气嘛,”凌柏牵过她的双手,稳稳地扶着她在一旁坐下,宛若忠诚的小狗般,摇着尾巴,恭敬地重新倒出一碗茶,就着一旁的点心,送向她跟前,“姐姐喝点茶,吃点心,不要为这些琐事闹心啦。”
梁婉清现在琢磨出了一套“调教”小凌柏的思路,没接茶,还是冷着脸:“她本就所言非虚,你既心里有鬼,又为何不让人来说。”
“她怎么就所言非虚!”凌柏烦闷地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一边,“朕的皇后本就只有你一人,她为何要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朕前放战事吃紧,刚准备御驾亲征,人还没走呢,这后院就起火了?我还没生气呢,姐姐就开始生气了。”
“御驾亲征?”梁婉清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不可置信道,“你,你要出兵西戎?”
凌柏却像是不介意她参与政务一般,很坦率地透露:“大漠外,西戎大军已然集结。今日没有朝事,但我和几位兵部侍郎,以及镇京将军,还有你兄长商议过。这仗是一定要打的。只不过他们不大愿意我亲征,这只能等明天上朝再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