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柚收手,态度有所缓和:“原来是断梓宫的人。错我认,但要放人恐怕多有不便。”
言柳翻了个白眼,捷暗会意,随手砍了一下夕柚的肩穴,夕柚晕了过去。
言柳叹了口气,朝两名狱卒挥手:“过来放人,有什么事,前往断梓宫寻言逑便是。”两名狱卒相视一眼,有些为难的踏出第一步,看到言柳不耐烦的眼神,这才过来将女子放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人间犹如收到信号似的逐渐安静。言柳坐在闺房,准备就寝。
捷暗站在韧柔阁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小姐,手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全程盯着那女子,可却毫无进展。”
言柳坐在梳妆台前,刚摘下银钗。闻言竟有些惊讶,欲言又止,想了许久,这才道:“别急,她精着呢,不耗个七八日,她倒也绝不会露出马脚。”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微笑道:“而且我说过很多次了,捷暗哥哥……你和我与哥哥相处了这么久,我们早已将你当成家人,无须每日属下,属下的禀告了,也无须尊我为小姐,同哥哥一般喊我柳柳即可。”
捷暗闻言,低下头:“是。小姐,属下明白。”
言柳有些不耐烦了,将梳到一半的头发放下,无奈着将门打开:“捷暗哥哥。”
捷暗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属下告辞。”消失。
言柳见了他这反应,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后急忙看向走廊,仆从们都去休息了。想到这,言柳微笑着把门关上了。
清风从树梢落下,卷起地上的些许微尘,飘到阳光下,享受着滋养。
醉宇楼乃是京城之中第一大酒楼,它能受到众人喜爱并不是因为构造,而是因为酒。醉宇楼原本只是街边一个小酒摊,后来因为酿的酒入口香甜,甚至里面还有一丝耐人寻味的花香,闹得来的人不肯走,走的人还想来。如此这般,便愈做愈大,愈做愈有名,最后便建起竹楼,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醉宇楼。
言逑坐在窗前,吃着有名的撒花醉,一眼便瞧见站在街边的祈朗宁:“是他,他在这干什么?”
祈朗宁微笑:“他不来?告诉他,不来就去大理寺,继续盯着那些泡腐发臭的尸体。”站在祈朗宁面前的紫衣女子轻笑,拧了一下祈朗宁的脸:“你呀。”笑着走了。
言逑皱着眉道:“那是何人?”
祈朗宁刚要走,谁知一扭头。正好对上言逑的目光,瞧着言逑急忙喝酒的样子,笑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