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柳怀疑道:“可我哥哥又不在这里,你如何能作好?”
祈朗宁一边认真作画,一边回答:“你哥哥无须在这里,他在我心里便可。倘若你哥哥真在这里,我倒未必能作好了。”
言柳似懂非懂:“可……你与我哥哥,并未见几面吧?”
祈朗宁忍不住笑道:“一眼即可。罢了,如今的你是不懂这些的。待你心智成熟一点,自然便懂。”
言柳有些用力地研着墨:“你与哥哥净说这些,着实可气。罢了,我也懒得与你们计较,不过你刚刚为何阻止我问哥哥问题呢?”
祈朗宁极其认真的画着嘴:“啊?”言柳看向祈朗宁,看了眼画:“我方才说,你刚刚为何阻止我问问题呢?”
祈朗宁画完嘴,毛笔一顿,一滴墨滴了上去。祈朗宁紧蹙着眉,顿时觉得一切都白费了。
祈朗宁把这幅失败的画窝成一团,放到书桌上,重新拿了一张纸:“这个啊……方才你话刚说一半,我就瞧见你哥哥满面通红。若我不阻止,你哥哥他怕是要钻进地洞里去了。”
言柳撅着嘴:“才不会呢。你净瞎说。”
祈朗宁此时此刻无心与她争辩,也就没说什么。
“七哥,七哥。”推门而入。言柳看着发丝凌乱,气喘吁吁,莽莽撞撞飞奔而来的红衣男子,皱着眉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红衣男子眉头稍拧,指着言柳:“你是……你也是红牌?你竟不认得我?那想必你并非是这祈王府中的人了,你问我是何人,我倒还要问问你是何人呢。”
言柳盯着对方的红瞳一言不发,许久才淡淡应答:“你无需知道我是何人,用心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红衣男子笑了一下,懒得与言柳争辩。考量了一番画中之人:“呦。这画中之人如此之美,莫不是柔情坊最近新选出来的头牌娘子?七哥竟也看上这头牌娘子了?当真实属不易。”话音刚落,便对上了祈朗宁的死亡凝视。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想死吗?
红衣男子立即双唇紧闭,又看了一眼画,笑嘻嘻道:“这如此美妙的人儿……莫不是七嫂?”见祈朗宁眼中有一丝笑意,便抓紧了这个梗使劲夸:“这人一看就是从天上下来的吧,怪不得惹得我们七哥神魂颠倒,不知这神女儿是柔情坊的哪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