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蛊手中突现清素玉扇,他微笑着用扇头拍打了两下自己的手心,漫不经心道:“绝非易事啊……那当如何?”握着扇子,弯腰将男子扶起,一脸和善:“你点子多,不妨为我出个主意。”
白衣男子站直了身子,头却还是不敢抬起:“属下以为,除去使您动了感情之人为好。毕竟动感情,于您来说本是大忌,亦堪称隐患。若借此事将这隐患去除,想必日后——”
苏蛊用扇子抬起他的头,朝他笑了一下:“便天下无敌,无人可挡了?仁明,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怪属下多嘴了,还望殿下息怒。只是殿下,如今局势已变,已经容不得我们有半点马虎了,又岂能容得下心软呢?殿下需得尽快作出决策啊。”
苏蛊闭上眼睛,转身叹了口气。烦躁的朝白衣男子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走罢。”
苏蛊这一转身不得了,两只小青蛙为了赶上身后两步远这一距离,恨不得耗尽自身所有灵力。好在苏蛊没有再转向白衣男子,不然两只小青蛙算是白忙活了。
苏蛊抬头望向后山,叹着气朝那边走去,刚走两步,听到白衣男子说了声:“谁。”急忙转身,看向白衣男子:“怎么了?”
白衣男子向前走一步,递给苏蛊两只可怜的纸青蛙:“殿下。”
苏蛊接过两只纸青蛙,手上的火团瞬间将纸青蛙化为灰烬,青蛙体内的灵力自然而然就回到了言逑的体内。
白衣男子眼疾手快,见那灵力嗖一下飞到了言逑的住处,没等苏蛊反应,便急忙冲进去捉人了。谁知一开门,便将缩在门后正在疑惑的言逑逮了个正着。
白衣男子二话不说便将言逑揪出来,皱起眉头,瞪着言逑,朝他呵斥道:“说,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言逑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下,委屈的摇了两下头:“我,我……忘了。”两颗珍珠似的眼泪随之滑落。
白衣男子见言逑一直低着头,心想他定是心虚。气得他捏住言逑的下巴,硬是让言逑抬了头,朝言逑吼道:“你撒谎。”
他这一吼,本就委屈的言逑哭得更厉害了,眼睛一眨,落下一颗珍珠,犹如天上的雨滴似的,怎么也下不完。两只小手不停的擦着眼泪,发觉擦不完,便直接揉了起来。言逑哭起来无声无息,实在委屈的不行,也只是像小老鼠一样哼唧着,这才不至于引来清心谷的师兄弟们。
而白衣男子这边就没那么好运了,对于小孩子,他根本没有经验。尽管言逑哭起来已经算很乖了,但对于白衣男子这样毫无哄人经验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一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