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逑被她这一点名,吓得直哆嗦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时,急忙颤抖道:“我,我想想。”实不相瞒,言逑被她这么一吓,脑中一片空白,愣是什么也没记起来。
如果真记起了什么,也无非是那晚冲他大喊大叫的白衣男子,那男子与眼前的母夜叉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皆成为了言逑心中的一小格阴影。
女子等不及了,大声催促道:“你想好没有啊?”
雪澜也被她喊回了神,瞧着言逑的反应,又看了一眼急不可耐的女子,不自觉笑出了声:“明晗,你吓到他了。哈哈……”三指微贴鼻尖,轻声乐呵了起来。
明晗轻轻咬了一下唇,眉眼之间略显无辜的瞧了一眼雪澜,不耐烦的撇了两下嘴,翻着白眼瞪了一下言逑,无奈叹气:“你温柔你自己问去,我可不趟你这滩浑水。”气的坐到椅子上。
“好好好,我的错。”无奈地笑着摇了两下头,随即看向言逑:“敢问小公子姓甚名谁呀?”
“哦,鄙人名为言逑,字归年。方才忘记介绍了。”
雪澜不可思议的与明晗相视一眼,慢慢坐起来:“你姓言?”
言逑瞧着两人这一反应,心中暗叫不妙,莫不是这姓与她们有何渊源?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笑着问道:“嗯,言语之言。可是有何不妥?”
“啧,姓言……倒也,并无不妥。”只是这整个诀幽大陆本就只有一家姓言的,他姓言……
可……为何呢?为何偏偏姓言呢?当时皇城分明昭告天下,言府满门皆染红了雪路,无一幸免。为何偏偏这时冒出来个姓言的?
雪澜看了一眼言逑,倘若真有子嗣,应该也有这么大了罢。
“你如今身居何处?”明晗冷冷的问道。
言逑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清心所达,清心谷。”
明晗的眉眼逐渐舒缓,轻轻点了点头:“确是一个好居所。”
言逑瞧着两人的反应,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你们为何都这般神情?”
两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明晗抬起头,依旧面无表情。雪澜笑了一下,又躺回了床上:“一些旧事罢了,倒也无需再提。只是……据我所知,你们此次下山,时日可不多。你却还在这里悠闲的与我们谈话,莫非你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