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逑扭头看向苏蛊虚弱的背影,起身跟了过去。不知为何,他方才竟也听到了,那黑衣人的声音。是的,他很确定。黑衣人的声音他不可能听错,他怎会听错?那可是差点杀了苏蛊的人。
究竟有什么计谋?究竟是什么计谋让苏蛊差点拼了命?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地跟上去。跟踪的异常顺利,苏蛊因为重伤,对于周围的感知也降低了许多,跟踪自是不会被他发现了。
但是黑衣人呢?黑衣人为何也没发现?可言逑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只想知道苏蛊到底在做些什么。
言逑站在冰树后,听着两人的谈话。同时也在纳闷,黑衣人为什么要选一个树丛聚集的地方?他没有多想,他觉得这样一个地方对自己来说是有益的,心中便庆幸许多。
“苏蛊,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的百姓还在栖梧等你回去,你就这样回报他们?”黑衣人抬起自己的手,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树丛。
言逑紧皱着眉头,栖梧?那是何地?他为何从未听人提起?
苏蛊低着头,无力地反驳:“非也。我认为,有感情反倒是一件好事。总不再是冷血的旁观者了。而且,我原本也并非是个冷血之人,若不是您封了我的心——咳!”鲜血再一次染红冰面,苏蛊轻轻的拍了两下胸口,渐渐的缓了过来。
黑衣人冷笑着说了几句话,随后有些愤怒的挥了一下手。苏蛊也随之抬起头,并笑了一下。
言逑皱着的眉头从未被抚平,突然听不到声音的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何突然听不到了?这究竟是何术法?他们在说什么?
言逑站在树后沉思了起来,封心?是他理解的封心吗?听苏蛊所言,似乎是这个意思。可是如何封的心呢?心又怎会被封起来?太奇怪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太奇怪了,一桩桩,一件件都来不及让人反应,来不及让人理解。
“苏蛊告辞。”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钻进言逑的耳朵,使他从沉思中回神:“啊!”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俊美又诡异的脸庞,吓得言逑叫出了声。
黑衣人看着言逑的反应,笑了一下:“胆子又大又小,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孩啊。”叹着气蹲下,仰起头朝着言逑笑:“就是不太乖。”笑着抬起左手,朝言逑打了一个响指。
仅仅是一个响指的瞬间,寒冰消融,黑衣人也跟着响指一起消失了。一切恢复如初,只有言逑站在树下,仿佛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有些疯狂,有些不切实际的噩梦。
言逑看着四周这一瞬间的变化,心中不自觉的对黑衣人产生了一种敬畏感。
言逑急忙跑到清心谷中,直到看见聚集的人群,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寒冰消融,还好恢复如初了。
师妹瞧见言逑,撅着嘴跑了过来,不情不愿的将青山龙木递给言逑:“师兄,师父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还让我交代你一句话,师父说你可以走了,他还你自由。”